第95章 尾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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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尾聲
他們瑟瑟發抖，誰敢扒他的衣服啊，還是張烏跟封星辰關系好，一手把封星辰的襯衫抓開。
封星辰哭著大叫：“若寒！救我啊！！”
若寒在人圈外，看不清圍著的狀況，他吼著爬起來，一點點撐起地，沒知覺的腿突然陣痛，變得酥麻，“小星！小星！”
他暴力推開人堆，歇斯底裏道：“滾開！！”
看著封星辰衣冠不整，若寒火氣飆升到嗓子眼，他脫掉自己的上衣，把封星辰包的嚴嚴實實。
上半身赤裸的若寒從地上站起來，雙目猩紅，拳頭發熱。
他一拳打在張烏的臉上，“操你媽！我的人你都敢動！操！”
若寒以前拍動作片的時候學過一點武術，每一下都打在要害，不一會就把張烏打到站不起來了，打完張烏他又開始隨機抓人打，封星辰看著若寒一拳一個呆滯住了。
他完美的脊背在眼前晃來晃去——真尼瑪帥啊———
“小星！！”
張烏吐出一口血：“別看了！讓你老公停手啊——”
封星辰這才反應過來，他大叫：“若寒！住手！”
“——我要殺了他們！”
封星辰從身後抱上若寒，“他們是我公司的人！！幫我演戲的！！假的假的！！”
“……？”
若寒頓住，驚詫的扭身看著封星辰，放下一手血的拳頭。
“張烏！”封星辰忙去把扶起來，“你沒事吧？？！”
“小星——我-恨-你！”
張烏頭一扭，暈了。
“……”
·
張烏和個別同事被打的鼻青臉腫，醫院走廊站了一堆人。
“不是劇本殺團建嗎？？怎麽真打啊！”
“而且誰也沒說主人公是投資部的經理啊，我看到他都快嚇懵逼了。”
“他剛剛躺地上讓我扒他衣服，你知道這個畫面對我的沖擊力有多大嗎？！”
封星辰在病房裏愧疚的給張烏上藥，“抱歉啊，我看見他站起來太激動了，一時沒反應過來。”
“……”
張烏撇過臉，不想跟封星辰多說話的樣子。
封星辰嘆口氣，大叫：“若寒！過來！”
若寒在角落面壁思過，聽到聲音邁著腿就過去了。
封星辰皺著臉：“快給人家道歉！你看你把人打的都沒人樣了，本來就找不到女朋友了，現在更找不到了！”
張烏：“……？”
若寒態度惡劣：“我憑什麽給他道歉啊！我可看的一清二楚！就他摸你摸的最起勁！！”
“……”
“都跟你解釋過了，是為了刺激你的腿！！你現在腿好了，總不能忘恩負義吧！！”
若寒氣呼呼的坐在一邊：“就算是為了刺激我也不能讓他們摸你啊！”
“……”
封星辰忍無可忍：“你道不道歉？”
若寒發覺封星辰要發火，不情願的站在張烏面前，還沒張嘴，張烏手擺在他臉前：“不用！不用啦，就是小星，你能讓你老公給我簽個名嗎？我最近在追隔壁部門的女孩，她特喜歡你老公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以，”若寒道，“但是你只能送人不能盈利！我的粉絲都很傻的，一張簽名有可能被炒到幾千萬。”
“…..明白，明白。”
封星辰看著若寒健全的腿終於能呼出一口氣。
——太好了，以後不用自己動了。
·
尹東元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像螻蟻一樣的路人，最近心口愈發不安，身體也一天天變差。
他剛要去喝杯水潤潤喉，胸口突然劇烈疼痛，喉管一熱，一口血噴在了落地窗上。
尹東元面色如常的擦掉嘴上的血，凝視著紅色液體往下淌。
辦公桌上的座機響起，尹東元摁開：“說。”
“尹董，這邊是研發部的，今天下午三點零七分，科技聯合開發部門反映有人修改了內部程序，導致十樓至二十二樓無法正常工作。”
尹東元閉上雙眼，嘆了長長一口氣：“解決辦法。”
“用原件進行矯正，勞煩尹董了。”
尹東元掛掉電話，拿起車鑰匙，坐上私人電梯，直達地下車庫。
銀行已經下班了，被尹東元一個電話叫來，女經理打開門，看著尹東元輸密碼的背影，心驚膽戰。
滴答一聲，保險櫃的門彈開，裏面空空如也。
“！”
女經理呼吸頓住。
尹東元悠悠轉身，表面淡定，眼眶發紅：“東西呢？”
女經理低著頭，囁嚅：“……三天前，尹總來過一趟。”
“？”
“尹燕魚肆？！”
他逐漸裝不下去儒雅，手緊緊的握著腕上的佛珠，“他憑什麽能進來？？”
尹東元往前一步走，惡狠狠的抓住女經理的頭發，讓她原本梳理整齊的丸子頭一下子散亂。
女經理害怕的身子直抖，“尹總他，他有萬鴻49%的股份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！”
尹東元氣火攻心，呼吸急促喘著，他拿出手機，扒拉著通訊錄，剛找到尹肆的電話，一個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說！”
“尹董！招標結果出來了。”
尹東元撐著裝金條的架子，腦仁嗡嗡亂響：“是萬鴻嗎？”
“是若召。”
轟隆——
尹東元一腳踹倒旁邊的架子，幾十排金條像諾骨牌一樣，一個一個倒下去，“醫藥公司的負責人呢？！他拿了我的錢！是怎麽辦事的？！”
“尹董，”手機那邊為難道，“負責人說，是尹總以萬鴻最大股東權，退出了第四階段競標。”
“！！！！”
尹東元目眥盡裂，血霧彌漫，他的鼻子、嘴角，猛地爆出血液，人一歪，倒在了金條上。
手上的佛珠崩開，散落了一地。
“尹董！尹董！！快，叫救護車！！”
·
尹東元睜開雙眼時，呼吸機在鼻子上掛著，霧氣使得他下半張臉沒有任何知覺。
他口幹舌燥，想摁鈴，手卻動不了。
緊接著，一把長長的刀子映入眼簾。
“尹董醒了？”
尹東元一扭臉，一張俊俏的臉坐在床邊，他衣冠楚楚，頭發梳得一絲不茍，正翹著二郎腿，雙目含笑的削蘋果。
“…..尹肆？”
說完這個名字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，“你不是尹肆，你是白檀。”
“你從來…..就沒有想過…要做我的兒子。”
白檀笑著把削好的蘋果放在盤子上，他把玩著水果刀：“尹董，尹肆只是你幻想出來的好兒子，好繼承人罷了。”
尹東元手指蠕動，問：“東西呢？”
白檀懶散道：“物歸原主了。”
“！！”
“你！！是我不該輕信你！！在…家裏…..養了…..一個..白眼狼……”
“不該輕信我？”白檀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，“你從來就沒信過我。”
“我身為萬鴻總裁，一點實質性的權利都沒有，不過你的疑慮確實不多餘，因為我從頭到尾，都沒把你當過父親。”
“我這個人，不信神佛，但我相信善有善報，惡有惡報，”
“你搶了多少人別人的東西，踩過多少個無辜人的屍體，你自己有細算過嗎。”
“尹董覺得自己，會有好下場嗎。”
尹東元咬著牙，忽視白檀的一切冷嘲暗諷，他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，“…..你到底是怎麽弄來的股份。”
白檀輕笑一聲：“您兒子，親手給我的。”
“！！”
“尹琛…..！”
白檀道：“尹董還不知道您兒子有多喜歡我吧？”
“！！”
尹東元鼻孔微張，呼吸更加急促了。
白檀接著說：“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，是我用一個吻換來的。”
“！！！”
白檀眸子瞇起，緩緩從凳子上站起來，彎腰在尹東元耳邊輕聲說：“尹琛年輕氣盛，親了親我就硬的不成樣子，但他也沒把我摁到床上-操，你說，會不會是因為…….他也知道，我是他的‘弟弟’啊。”
“你…..你…..”
尹東元手緊緊抓著床單，痛苦的臉通紅，白檀俯視著他，雙手插兜，不急不緩。
心電圖的心率參差不齊，直到快要變成一條橫線，白檀漠然的眸子突然驚慌起來，他大叫：“醫生呢？！醫生呢？！快來看看！我爸這是怎麽了？！”
尹東元的病房被高度重視，醫生護士很快就來準備電擊，白檀在旁邊看著尹東元緊閉雙眼，身子起起伏伏。
突然勾唇一笑，轉身出去了。
再見，“爸爸”。
不，是再也不見。
·
尹琛趕來醫院的時候，尹東元病房門口全是穿著黑西裝的人，他驚慌失措的扒開人堆，不停的叫著：“爸！爸！！”
白檀在人堆中間，眼睛紅腫，周圍的人不停勸他節哀。
尹琛頓住，腿一軟，跌在了地上。
“尹琛！”
白檀一個箭步沖上去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在這個家，他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尹琛。
尹琛抓住白檀的手，問道：“……爸呢？”
白檀眼眶燒紅，他撇過臉：“尹琛，你該長大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尹琛發瘋的大吼，眼淚奪出，他突然轉身對著尹東元的病房磕了幾個頭，額頭磕的滲出血液，白檀在一邊拽他：“尹琛！！”
“來幾個人！把他帶走！”
幾個人拽著尹琛，強行把他帶進了另一個病房。
他死死抓著白檀不放：“你們都出去！！”
所有人都出去後，病房只剩下兄弟兩人。
尹琛眼淚還在墜，他問：“你見到爸最後一面了嗎？”
白檀點點頭。
“他有沒有說什麽？”
白檀搖搖頭。
尹琛用一邊的被單把眼淚擦幹凈，“尹肆，爸他為什麽會這麽突然？”
白檀道：“他的肝硬化，已經很久了，但一直瞞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白檀擡起眼睫：“你知道？”
尹琛瞪著眼：“肝硬化不能受刺激不能生氣，他這麽些年一直好好的，為什麽在你看過他之後就…就…..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白檀冷靜的看著尹琛，“你的意思是我把他氣死的？”
“我沒有這麽說！！”
尹琛舔了舔唇，舔了一嘴鹹，“尹肆，集團的核心數據你拿走了，跟若氏搶標你放棄了！”
“而你有做這一切的權利！是因為我把股份給了你！！”
“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，有沒有想起我？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我？”
白檀垂下眼睫，愧疚到不知道怎麽辦。
“尹琛，股份我會還給你的，所有，包括我自己的。”
“我他媽早就說了我不稀罕！！”
尹琛滿臉淚漬，衣服濕了一塊，“你做這些，都是為了若屹！你他媽從來就沒想過跟若屹分手！！”
“來尹家是你迫不得己！！你心不甘情不願！現在爸死了！你滿意了？！”
白檀睫毛輕顫，沾滿了水珠，他緩出一口氣：“尹琛，你聽我說。”
尹琛不聽，他如同自言自語，“你為了若屹，我為了你。”
“尹肆，咱倆其實是同一種人。”
他突然認真的看向白檀，“我不指望你對我能有對若屹的情感，但就算是弟弟對哥哥，也沒有嗎？”
“一點點愛，都沒有嗎。”
“……”
白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，尹琛是個很好的哥哥，但這份感情，他承受不起。
“尹琛，尹家，交給你了。”
白檀擦幹眼淚，扯開尹琛的手，離開了醫院。
尹琛呆滯住，整張臉變得空曠。
他在一天之內，失去了兩個親人。
·
白檀回老宅收拾東西，住在這裏一年多，終於能拜拜了。
若屹在路口等他，帶著一貓一人，駛上了馬路。
他在後視鏡偷看白檀，問道：“就這麽走了？”
白檀抓了抓答雨的軟毛，點點頭。
又回到兩人同居時住的樓房，白檀看著裏面還有生活痕跡，明顯就是若屹從未離開過。
答雨剛到這個家就活蹦亂跳，眼神都精神了。
若屹把白檀摁在門上親，難耐的氛圍一觸即燃，分開後，若屹發現白檀臉上全是淚水。
“尹東元死了，你在尹家能撈到不少東西，就這麽離開會不會太虧了。”
白檀搖搖頭，把自己的臉貼在若屹的胸膛上：“阿屹，我太累了。我不想上班，不想見人，就想在你身邊。”
“好，”若屹攬上他的腰肢，不停親著他的唇瓣，“你以後就做我的全職老婆，我養你一輩子，下輩子也可以。”
“你之前說，會給我一個家，還算數嗎？”
“永遠算數。”
白檀嗯了一聲，“那我們結婚吧。”
兩人濃厚的氣息掃去了空中獨有的孤寂，一縷橙黃的光暈從窗戶透出來，掠過烏雲翻湧的天空，眼前，豁然開朗。
【全文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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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拳打在張烏的臉上，“操你媽！我的人你都敢動！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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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完美的脊背在眼前晃來晃去——真尼瑪帥啊———
“小星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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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要殺了他們！”
封星辰從身後抱上若寒，“他們是我公司的人！！幫我演戲的！！假的假的！！”
“……？”
若寒頓住，驚詫的扭身看著封星辰，放下一手血的拳頭。
“張烏！”封星辰忙去把扶起來，“你沒事吧？？！”
“小星——我-恨-你！”
張烏頭一扭，暈了。
“……”
·
張烏和個別同事被打的鼻青臉腫，醫院走廊站了一堆人。
“不是劇本殺團建嗎？？怎麽真打啊！”
“而且誰也沒說主人公是投資部的經理啊，我看到他都快嚇懵逼了。”
“他剛剛躺地上讓我扒他衣服，你知道這個畫面對我的沖擊力有多大嗎？！”
封星辰在病房裏愧疚的給張烏上藥，“抱歉啊，我看見他站起來太激動了，一時沒反應過來。”
“……”
張烏撇過臉，不想跟封星辰多說話的樣子。
封星辰嘆口氣，大叫：“若寒！過來！”
若寒在角落面壁思過，聽到聲音邁著腿就過去了。
封星辰皺著臉：“快給人家道歉！你看你把人打的都沒人樣了，本來就找不到女朋友了，現在更找不到了！”
張烏：“……？”
若寒態度惡劣：“我憑什麽給他道歉啊！我可看的一清二楚！就他摸你摸的最起勁！！”
“……”
“都跟你解釋過了，是為了刺激你的腿！！你現在腿好了，總不能忘恩負義吧！！”
若寒氣呼呼的坐在一邊：“就算是為了刺激我也不能讓他們摸你啊！”
“……”
封星辰忍無可忍：“你道不道歉？”
若寒發覺封星辰要發火，不情願的站在張烏面前，還沒張嘴，張烏手擺在他臉前：“不用！不用啦，就是小星，你能讓你老公給我簽個名嗎？我最近在追隔壁部門的女孩，她特喜歡你老公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以，”若寒道，“但是你只能送人不能盈利！我的粉絲都很傻的，一張簽名有可能被炒到幾千萬。”
“…..明白，明白。”
封星辰看著若寒健全的腿終於能呼出一口氣。
——太好了，以後不用自己動了。
·
尹東元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像螻蟻一樣的路人，最近心口愈發不安，身體也一天天變差。
他剛要去喝杯水潤潤喉，胸口突然劇烈疼痛，喉管一熱，一口血噴在了落地窗上。
尹東元面色如常的擦掉嘴上的血，凝視著紅色液體往下淌。
辦公桌上的座機響起，尹東元摁開：“說。”
“尹董，這邊是研發部的，今天下午三點零七分，科技聯合開發部門反映有人修改了內部程序，導致十樓至二十二樓無法正常工作。”
尹東元閉上雙眼，嘆了長長一口氣：“解決辦法。”
“用原件進行矯正，勞煩尹董了。”
尹東元掛掉電話，拿起車鑰匙，坐上私人電梯，直達地下車庫。
銀行已經下班了，被尹東元一個電話叫來，女經理打開門，看著尹東元輸密碼的背影，心驚膽戰。
滴答一聲，保險櫃的門彈開，裏面空空如也。
“！”
女經理呼吸頓住。
尹東元悠悠轉身，表面淡定，眼眶發紅：“東西呢？”
女經理低著頭，囁嚅：“……三天前，尹總來過一趟。”
“？”
“尹燕魚肆？！”
他逐漸裝不下去儒雅，手緊緊的握著腕上的佛珠，“他憑什麽能進來？？”
尹東元往前一步走，惡狠狠的抓住女經理的頭發，讓她原本梳理整齊的丸子頭一下子散亂。
女經理害怕的身子直抖，“尹總他，他有萬鴻49%的股份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！”
尹東元氣火攻心，呼吸急促喘著，他拿出手機，扒拉著通訊錄，剛找到尹肆的電話，一個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說！”
“尹董！招標結果出來了。”
尹東元撐著裝金條的架子，腦仁嗡嗡亂響：“是萬鴻嗎？”
“是若召。”
轟隆——
尹東元一腳踹倒旁邊的架子，幾十排金條像諾骨牌一樣，一個一個倒下去，“醫藥公司的負責人呢？！他拿了我的錢！是怎麽辦事的？！”
“尹董，”手機那邊為難道，“負責人說，是尹總以萬鴻最大股東權，退出了第四階段競標。”
“！！！！”
尹東元目眥盡裂，血霧彌漫，他的鼻子、嘴角，猛地爆出血液，人一歪，倒在了金條上。
手上的佛珠崩開，散落了一地。
“尹董！尹董！！快，叫救護車！！”
·
尹東元睜開雙眼時，呼吸機在鼻子上掛著，霧氣使得他下半張臉沒有任何知覺。
他口幹舌燥，想摁鈴，手卻動不了。
緊接著，一把長長的刀子映入眼簾。
“尹董醒了？”
尹東元一扭臉，一張俊俏的臉坐在床邊，他衣冠楚楚，頭發梳得一絲不茍，正翹著二郎腿，雙目含笑的削蘋果。
“…..尹肆？”
說完這個名字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，“你不是尹肆，你是白檀。”
“你從來…..就沒有想過…要做我的兒子。”
白檀笑著把削好的蘋果放在盤子上，他把玩著水果刀：“尹董，尹肆只是你幻想出來的好兒子，好繼承人罷了。”
尹東元手指蠕動，問：“東西呢？”
白檀懶散道：“物歸原主了。”
“！！”
“你！！是我不該輕信你！！在…家裏…..養了…..一個..白眼狼……”
“不該輕信我？”白檀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，“你從來就沒信過我。”
“我身為萬鴻總裁，一點實質性的權利都沒有，不過你的疑慮確實不多餘，因為我從頭到尾，都沒把你當過父親。”
“我這個人，不信神佛，但我相信善有善報，惡有惡報，”
“你搶了多少人別人的東西，踩過多少個無辜人的屍體，你自己有細算過嗎。”
“尹董覺得自己，會有好下場嗎。”
尹東元咬著牙，忽視白檀的一切冷嘲暗諷，他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，“…..你到底是怎麽弄來的股份。”
白檀輕笑一聲：“您兒子，親手給我的。”
“！！”
“尹琛…..！”
白檀道：“尹董還不知道您兒子有多喜歡我吧？”
“！！”
尹東元鼻孔微張，呼吸更加急促了。
白檀接著說：“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，是我用一個吻換來的。”
“！！！”
白檀眸子瞇起，緩緩從凳子上站起來，彎腰在尹東元耳邊輕聲說：“尹琛年輕氣盛，親了親我就硬的不成樣子，但他也沒把我摁到床上-操，你說，會不會是因為…….他也知道，我是他的‘弟弟’啊。”
“你…..你…..”
尹東元手緊緊抓著床單，痛苦的臉通紅，白檀俯視著他，雙手插兜，不急不緩。
心電圖的心率參差不齊，直到快要變成一條橫線，白檀漠然的眸子突然驚慌起來，他大叫：“醫生呢？！醫生呢？！快來看看！我爸這是怎麽了？！”
尹東元的病房被高度重視，醫生護士很快就來準備電擊，白檀在旁邊看著尹東元緊閉雙眼，身子起起伏伏。
突然勾唇一笑，轉身出去了。
再見，“爸爸”。
不，是再也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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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琛趕來醫院的時候，尹東元病房門口全是穿著黑西裝的人，他驚慌失措的扒開人堆，不停的叫著：“爸！爸！！”
白檀在人堆中間，眼睛紅腫，周圍的人不停勸他節哀。
尹琛頓住，腿一軟，跌在了地上。
“尹琛！”
白檀一個箭步沖上去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在這個家，他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尹琛。
尹琛抓住白檀的手，問道：“……爸呢？”
白檀眼眶燒紅，他撇過臉：“尹琛，你該長大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尹琛發瘋的大吼，眼淚奪出，他突然轉身對著尹東元的病房磕了幾個頭，額頭磕的滲出血液，白檀在一邊拽他：“尹琛！！”
“來幾個人！把他帶走！”
幾個人拽著尹琛，強行把他帶進了另一個病房。
他死死抓著白檀不放：“你們都出去！！”
所有人都出去後，病房只剩下兄弟兩人。
尹琛眼淚還在墜，他問：“你見到爸最後一面了嗎？”
白檀點點頭。
“他有沒有說什麽？”
白檀搖搖頭。
尹琛用一邊的被單把眼淚擦幹凈，“尹肆，爸他為什麽會這麽突然？”
白檀道：“他的肝硬化，已經很久了，但一直瞞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白檀擡起眼睫：“你知道？”
尹琛瞪著眼：“肝硬化不能受刺激不能生氣，他這麽些年一直好好的，為什麽在你看過他之後就…就…..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白檀冷靜的看著尹琛，“你的意思是我把他氣死的？”
“我沒有這麽說！！”
尹琛舔了舔唇，舔了一嘴鹹，“尹肆，集團的核心數據你拿走了，跟若氏搶標你放棄了！”
“而你有做這一切的權利！是因為我把股份給了你！！”
“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，有沒有想起我？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我？”
白檀垂下眼睫，愧疚到不知道怎麽辦。
“尹琛，股份我會還給你的，所有，包括我自己的。”
“我他媽早就說了我不稀罕！！”
尹琛滿臉淚漬，衣服濕了一塊，“你做這些，都是為了若屹！你他媽從來就沒想過跟若屹分手！！”
“來尹家是你迫不得己！！你心不甘情不願！現在爸死了！你滿意了？！”
白檀睫毛輕顫，沾滿了水珠，他緩出一口氣：“尹琛，你聽我說。”
尹琛不聽，他如同自言自語，“你為了若屹，我為了你。”
“尹肆，咱倆其實是同一種人。”
他突然認真的看向白檀，“我不指望你對我能有對若屹的情感，但就算是弟弟對哥哥，也沒有嗎？”
“一點點愛，都沒有嗎。”
“……”
白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，尹琛是個很好的哥哥，但這份感情，他承受不起。
“尹琛，尹家，交給你了。”
白檀擦幹眼淚，扯開尹琛的手，離開了醫院。
尹琛呆滯住，整張臉變得空曠。
他在一天之內，失去了兩個親人。
·
白檀回老宅收拾東西，住在這裏一年多，終於能拜拜了。
若屹在路口等他，帶著一貓一人，駛上了馬路。
他在後視鏡偷看白檀，問道：“就這麽走了？”
白檀抓了抓答雨的軟毛，點點頭。
又回到兩人同居時住的樓房，白檀看著裏面還有生活痕跡，明顯就是若屹從未離開過。
答雨剛到這個家就活蹦亂跳，眼神都精神了。
若屹把白檀摁在門上親，難耐的氛圍一觸即燃，分開後，若屹發現白檀臉上全是淚水。
“尹東元死了，你在尹家能撈到不少東西，就這麽離開會不會太虧了。”
白檀搖搖頭，把自己的臉貼在若屹的胸膛上：“阿屹，我太累了。我不想上班，不想見人，就想在你身邊。”
“好，”若屹攬上他的腰肢，不停親著他的唇瓣，“你以後就做我的全職老婆，我養你一輩子，下輩子也可以。”
“你之前說，會給我一個家，還算數嗎？”
“永遠算數。”
白檀嗯了一聲，“那我們結婚吧。”
兩人濃厚的氣息掃去了空中獨有的孤寂，一縷橙黃的光暈從窗戶透出來，掠過烏雲翻湧的天空，眼前，豁然開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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